第二十章 梦醒了之后也不会很感动

拒绝了妻子请假的提议，卫子安来到警局后发现自己作为局长，秘书是柳青非。自嘲笑了笑，也对，要不是秘书怎么梦里一直给自己当副手呢。

“女儿？卫哥你生女儿了？啥时候的事儿啊？你和嫂子不是一直不想要吗？”

一天的工作后，通过对各种同事旁敲侧击，卫子安再次确定了自己还没有要孩子这件事。自嘲自己居然对一个梦这么上心的同时，卫子安也在思考。会不会真的已经是时候要个孩子了呢，毕竟自己和阿怡都已经是中年末期了。

或许是时候了，卫子安这么告诉自己。

接下来的生活卫子安觉得就像是一场美梦，事业上再次破获几桩大案要案，在系统里的名声节节攀高，甚至还有明年就要调去省厅的传闻。家庭则更是如梦，今年年底，卫子安和阿怡终于第一次受到丈母娘邀请，参加了阿怡家的过年晚宴。

晚宴上尽管自己的老丈人还是动不动就对自己吹眉毛瞪眼没个好眼色，但他能感觉得出来，自己已经被接受了。

在这美好的一切中，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每当自己向妻子提起或许可以要个孩子后，妻子总是笑着说：“别说傻话了，子安。”然后将话题岔开。

或许是真的不想要吧，卫子安这么给自己解释道。

过年晚宴后，卫子安陪着妻子应付妻子家里的各种大姨大妈。

应付之余他忽然注意到妻子的目光正投在一旁正在玩闹的亲戚家孩子们身上。

当晚，睡在阿怡家的客房里，卫子安再次搂住妻子旧事重提。

“孩子？”妻子的话语里透露着惊讶，“子安你又在说胡话了。”

这一次卫子安没有罢休，而是紧紧握住妻子的手。“阿怡，我看得出来你也想要个孩子，但为什么每次都要逃避这个话题呢？”

见丈夫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阿怡无奈一笑，“既然子安你这么说了，那我来带你看一样东西吧。”说着拉起丈夫一同下床。

卫子安就这样被妻子拉着，走出客房，走过走廊……走着走着他忽然发现自己出现在自己家的客厅里，面前正是紧闭的卧室房门。

妻子回头温柔地笑了笑，然后推开门，拉着自己走进去。

卧室中央的大床上，此刻正静悄悄地放着一只皮箱。看见那个皮箱卫子安感觉脑海一阵翻腾，熟悉而又陌生甚至还带点厌恶的情感油然而生。

不自觉地放开妻子的手，走到箱子前。

就在这时，妻子从背后搂住了自己的腰。卫子安能感觉到妻子温热的呼吸掠过自己耳边。

“打开它吧，子安。”

听着妻子的声音，卫子安的手不受控制般慢慢抬起，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他内心疯狂呐喊想阻止他打开那个箱子，但妻子的催促声再次传来。

随着皮箱的拉链被缓缓拉开，一种奇怪的腥味从中传出。做了二十多年刑警的卫子安自然对这个味道不会陌生——那是人血放久了的味道。

皮箱的盖子缓缓揭开，呈现在卫子安面前的赫然是一具幼小女童的尸体。那血迹斑斑的稚嫩脸庞上似乎还带着惊恐与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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