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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酒,时间也到了下午快三点了,奶奶安排我在屋里看着已经醒了的小表弟,旁边的床上就躺着沉沉睡着的小姑。
说话时间就到了五点多钟,冬天天黑的早,外面的天都快黑了,太阳已经落山了,就在这时候,摇着婴儿车的打盹儿的我被惊醒了,是小姑!
她睁大了双眼,醒了!
当时我就觉得小姑的眼睛睁的特别大,有点可怕,而且走路的姿势也有点僵硬,不太自然的样子,直挺挺的冲着我来了!
我虽然年纪小,还不太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恐惧,但当时还是心里“咯噔”了一下。
其实小姑不是冲着我来的,是冲着小表弟来的。
只见她飞快的抱起小表弟就往屋外走去,孩子这时也哭了起来,声音就像早上时的哭声,撕心裂肺的。
我急忙大喊:“奶奶,我姑醒了,抱着孩子要走!!”
小姑走出了门,来到了院子了,正要往大门走去,这时奶奶,我妈,小姑父,三叔,五叔都出来了,奶奶急忙大喊:“小华!你这是要干什么?!把孩子放下......”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都来拦着小姑,小姑父上手就要把孩子抢回来,但是小姑抱得太紧,根本抢不过来......
三个大男人,两个女人一块儿拦着小姑,但是小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股子蛮力,就这样还让小姑走到了大门口,马上就要出院子了。
这时,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进了大门,是我父亲!
父亲下班回来了,看到这种情况一时之间呆住了,毕竟这个场景也不常见。
奶奶看见了父亲,冲他大声喊道:“羊子(父亲的小名)!快关大门!把门插上!!”
父亲看出了事情不对劲儿,他倒也听话,自行车一扔,“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顺手把门插了个结结实实!
小姑还是不罢休,强走几步走到大门口,想要把插着的大门打开,奶奶和妈妈使劲顶着门栓,不想让她得逞,父亲也上来想要跟着阻拦小姑,谁知道小姑一看打不开门栓,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就要扒着大门上的横木往上爬,几个人连忙把她拽下来,怕伤着孩子,还不敢太用力。
就这么上来下去的折腾了好一会儿,只见小姑直挺挺的从大门的横木上摔了下来,还好小姑父眼疾手快,还没等小姑摔到地上,就把孩子抱走了,紧接着,小姑身上一阵的打摆子,又是拉又是尿,眼睛也闭上了,大家急忙上前,又是好一阵的忙碌.....
我妈和奶奶给小姑清理身子,清理完了把小姑抬到床上,小姑全程没有知觉。
几个男人凑到一起帮父亲了解情况.......
晚上十点左右,小姑终于醒了。
这种“醒过来”是真的醒过来了,脸色依然苍白,眼神虽然还是透出疲惫,但很清澈。
“娘,我怎么在这儿啊?”
声音中满是虚弱,但是看到家人都围在自己身边,还是强撑着问道。
奶奶此刻终于放下心来,顿时嚎啕大哭:“华呀!你可吓死娘啦!”
接下来,给小姑喂了点吃的喝的,小姑总算是恢复了点生气,跟我们说起了她早上的经历。
早上,和小姑父拌了几句嘴,小姑的心里就感到十分的烦躁,烦躁到几乎狂躁的地步,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耳边有个女人说话,声音轻柔,在当时的小姑听来,那女子的声音中仿佛充满着诱惑:
“走啊!大姐,出去玩儿啊,家里这么多烦恼,出去散散心吧!带着孩子,一起出去玩玩吧,跟我来.......”
声音絮絮叨叨,在耳边没完没了,就在这时,孩子哭了!
小姑说当时啊,她就觉得必须按那个声音说的做,然后抱起当时才一岁左右的小表弟,冲出了家门。
在声音的引导下,她抱着孩子来到了河边,等她坐下来,小姑说她看见一个人,谁呢?老崔家二闺女!
当时老崔家的二闺女指着结了很厚的冰的河面,对小姑说:“大姐,你看这水多好啊,又暖和又清亮,不如下去洗个澡吧!”
小姑抬眼一看,果然,一片清澈的河水出现在眼前,微微的冒着水雾,看起来是那么的诱人。
谁会看见一汪水觉得诱人呢,恐怕只有沙漠里渴了很久的人才会这样感觉吧?
我小姑就是这么觉得的,感觉身上奇痒无比,好像几个月没洗澡了一样,又觉得口中特别的干渴,恨不得冲到水边,趴下来狠狠喝上几口甘甜的河水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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